良心的！”烈越刚刚收拾好，从里屋出来，笑着道。

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不过能醒过来应该是解开了心结。

“还不快坐下！桃儿呢？这丫头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上茶！要渴死这帮姑奶奶们啊！她们还不得撕了我的皮！”

“来啦！小姐你能不能收敛一下本性？越来越泼妇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吐吐舌头从门外跑进来，风风火火的把茶放下，顺便把凳子摆好。“各位姑奶奶请坐！”

那小模样，逗得大家一阵发笑。

黛竹从来都是心直口快的人，“你呀！存心要把我们叫老！”

“哪敢哪敢！黛竹姐姐您是这世界最美的人！谁敢说你老，我第一个跟她拼命！”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挥动她的小胳膊，大家再次哄笑。

这种气氛让兰萱觉得自在多了，她倾身对着看乐闹的烈越道：“你收拾东西是要离开这里吗？”

烈越点点头，“我想通了，我不能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毁掉。既然我们已经两不相欠，我也该去追求我的人生了。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江湖，那样可以让心灵彻底得到解脱，快意恩仇。不必刻意的说话好让客人开心，不必担心随时而来的流言碎语，不必与谁争斗只为了住上顶层！不必强颜欢笑去伺候那些恶心的客人，不必……”

因为她的话，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她们都是烟花女子，大家都认为她们贪慕虚荣，不知羞耻。谁又能体会到她们的苦呢？

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她们一步步爬上来的！如今由茹姐掌管藤香阁，她们才获得一丝空隙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年以前那个自称她们妈妈的老鸨把她们从无知少女逼成左右逢源的四魁，可是，她们最向往的是这种卖笑、卖身的生活吗？不是！她们也想有人真心疼爱，她们也想获得幸福……

“这一切都会过去！”

大家都是女人，兰萱可以理解她们的痛，都是爹娘的孩子，她们为什么就必须遭人白眼呢？

“我有一个提议！如今既然大家都不想过这种生活，何不改变一下呢？”

“改变？你以为那么容易？大家都知道我们是烟花女子，根本没人肯娶我们！”黛竹有些抽泣的道。

兰萱一阵无语，难道在她们心里改变和嫁人只见是等号吗？

“对呀，其实我们现在也挺好的。一周值一次班，处理难缠的客人就好了。一般没人需要我们陪。茹姐给了我们最大的自由，让我们吃好喝好，遇到喜欢的就陪，不喜欢的就可以不去理睬，我们知足了……”

性情有些温和的雪梅抹抹眼角的泪水，低眉顺目的说道。

“如果真要我说的话，我也不想离开藤香阁。先不说有没有人想要娶我，就算有人娶我也不嫁。就咱们这身份，嫁过去也是做小受人欺凌。不如这里来得自在。”青兰素来最理智，她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簇菊看了看沉默的凰茹与烈越，也道：“大家连本来的名字都没有了，早就已经改变的千疮百孔，再改变下去，也许连最基本的人格都丢掉了……”

“先听兰萱把话说完吧，我想她的意思应该不是让大家嫁人。”

一直没说话的司马凰茹抬起头，她对于兰萱的提议充满了好奇，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脑子里藏着不少惊世骇俗的东西，如今她能这么说，就一定有好的提议。其实她早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当初为了那人留下，如今他恐怕早已忘了自己，自己何必再委屈自己呢？

“bingo！凰茹说得对！我呀可没那个要把你们往火坑里推的意思~”不期然，美女们都害羞的低下了头，她们有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兰萱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就开门见山吧！其实我想说的改变是赚钱的方式！在青楼里赚钱很容易，但是总归不稳定，等到大家人老珠黄的时候，要么匆忙把自己嫁掉，过去了受欺负。要么一辈子在这里看那些新人的脸色，惶惶度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相信大家都不愿意见到吧！”

众人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如今想想，一时的风光不代表一世的风光，到头来看人家脸色度日，怎一个惨字了得！

从大家表情上来看，她们都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她整理一下思绪，继续道：“其实这个世界并不全是男人的世界！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我们要向过好，并不一定非得靠男人。而过好的首要条件就是有经济来源。首先，藤香阁可以继续办下去，但是主打收集情报。情报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把合适的东西给合适的人，咱们就能大赚一笔！”

凰茹目露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睛里跳动着几缕雀跃。

她一直在做的事原来不一定只是为了某个人，她怎么没想到呢？

“其二、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无非买与卖，女人最在乎什么？”

“首饰！”黛竹最先抢答。紧接着大家都说出自己的第一直觉。

雪梅：“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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